阿爹依旧神色未动。
半晌过后,他突然抬手挥剑。
伶俐的剑气将我逼退几步。
我手中的磨喝乐被砍成两半,应声倒地。
我还没来得哭,他就一声令下:“捆上囚车,押回去。”
眼前的阿爹,好像不是我阿爹。
曲部处在平原之上,地广人稀,纵马驰骋是曲部女子的必修课。
阿娘要教我骑马,阿爹总是不让。
他说:“姣儿是我的掌上明珠,万不能受一点苦。”
“我要给姣儿打造这世上最舒适的马车,我还要给姣儿当一辈子的马夫,让姣儿风吹不着,雨淋不到。”
可如今马车变囚车,阿爹也不是马夫,而是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武炎候将军。
我蜷缩在狭小囚车内,铁链硌得皮肉生疼,颠簸中撞得额头淤青。
即使这样,阿爹也不曾回头看我一眼。
连日的暴晒让我的嘴唇缺水起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