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 ”
秋娘的沉默震耳欲聋。
她觉得好笑便反问:“幸福了吗就退让?”
“你!
白漾漾又被气到。
“好了好了!秋娘你也少说几句!”几人拉拉扯扯的将白漾漾拉走。
这时候。
有人察觉到秋娘的不对,便关切询问:“秋娘,你可是身子不适?要不要向堂主请示一下……”
秋娘深吸一口气将疼痛压下。
“没事,我们去上早课吧。”
白漾漾今日能这么蛮横,想必也是听了别人的风言风语,做了那个出头鸟。
她在这儿的日子还长。
还是别做那个特立独行的人才是。
两年后,大周三十年。
宁国府。
寒鸦四起,一排黑色夜行衣的兵马哗啦啦的掠过宅院上方。
不多时。
宅院里就起了一场混战,满地的尸骨残骸,在血色里平添了一份诡秘。
“少主,除了宁国公,一个活口也没了。”
秋芙蓉一身金羽铠甲,面颊染了血色,他神色肆虐轻狂,还有几分歇斯里森。
“逆子,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心狠手辣。”
从内宅里走出一个中年男子,他就是秋芙蓉名义上的生父,宁国公晏韶。
秋芙蓉本名不姓宋,他原先叫晏瞻,宋是母亲的姓氏。
秋芙蓉看见来人后,抬起手中的刀剑,直指宁国公。
“我今日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他声音骇然,疯狂在眼中席卷。
“要么,你现在就死;要么,你就吃下这药,痴傻的在这屋子里安度余生。”
秋芙蓉怀中拿出一瓶药丢在他怀中。
宁国公垂眸冷静的看了一眼药,他眼神中并未流露出恐惧,反倒是好声好气:
“你杀了我,你要背负一辈子的弑父骂名。”
“子初,百年后你怎么和你娘交代啊?”
“你也有脸提我娘!?”
秋芙蓉眸中闪灼着病态的光芒,他手中的利刃颤颤的抖,似乎在极力阻止自己的疯狂。
“我娘!就是死在这个院子!死在你的手中!”
刀进一寸。
宁国公的胸口溢出点点鲜血。
“我说过了!你娘的死是个意外!这不是我的错!!”宁国公咆哮出声,血丝蔓延双眼。
秋芙蓉的身子不停的颤抖,他深吸一口气:“若不是你宠妾灭妻,她怎么会一尸两命,连同腹中的孩子一起死了。”
原来三年前。
宁国公夫人的突然暴毙,是因为小妾的从中作梗,耽误了生子时间,就此一尸两命。
这件事宁国府对外从不提起。
那位犯了事儿的姨娘后来也被宁国公暗中护着送出了城外。
宁国公红着眼狡辩道:“你娘的死也和杳杳也没关系,是她自己贪食,吃大了肚子,这根本怪不得杳杳!”
“杳杳?原来她叫杳杳啊?”
秋芙蓉听着狡辩,忽然一笑,笑容诡异又癫狂。
男人给了个眼神。
属下端上来一个盒子,里面赫然是一个女子的人头。
“杳杳!!!”
宁国公瞳孔赫然睁大,他跌坐在地,原先的平静再也找不到。
“怎么会!你是怎么找到她的?!”
秋芙蓉神色不变:“的确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到,你对她倒是情根深种,将她藏的那么好。”
宁国公彻底绷不住了。
他面容狰狞:“你这个疯子!!和你娘一模一样的疯子!!”
要不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!
他才不会对秋芙蓉容忍到今日!
“疯?”秋芙蓉歪了脑袋,“你不逼死我娘,我怎么会疯呢?”
“因果在你不在我。”
男人冷冷回敬。
“放屁!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娘的错!”
宁国公此时像一条失控的狗:“她当初绑架我,逼迫我和她成亲生子,成婚后又不让我碰别的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