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礼看着我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,想送我回去,被我拒绝了。
陆承礼被我当众下了面子,脸色有些难看。
我抱着我爸的黑白遗照慢慢往回走。
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,两支箭矢擦着我肩膀飞过。
我两边肩膀上顿时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,血流如注。
手上的黑白遗照跌落在地,玻璃「哗啦」碎了满地。
又是一支箭矢飞来,狠狠钉在了爸爸慈祥的脸上。
我猛地转头,却看到林清薇一手拿着反曲弓,一手拉着陆承礼的手撒娇:
「师父,你看我的双箭齐发准不准?有你几分功力呀?」
陆承礼垂眸,抓起林清薇的手,对着她手上几乎看不见的红痕轻轻吹气:
「发力不对容易伤到自己,待会我教你。」
林清薇吐吐舌头,俏皮道:
「我好像不小心伤到知妍姐了,她会不会怪我呀?」
陆承礼看都没看我一眼,只是平静地说:
「谁让她偏要自己走路回去,不识抬举,活该。」
陆承礼冷漠的话语彻底扎穿了我的心脏,痛到几乎说不出话来。
我白着脸扯出钉在爸爸脸上的那支箭,血流得更多了。
陆承礼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,冷着脸说:
「白知妍,求我,我就送你去医院。」
我说:「不用你管。」
陆承礼气笑了:「行,你有骨气。」
我垂着两条无力的胳膊,捏紧爸爸的照片就离开了。
走到一半时,我忽然发现手上一直戴着的珠串不见了。
那是妈妈留给我的遗物。
我立马返回去找,却看到树林中有两道熟悉的身影紧紧交缠。
林清薇的手解开了陆承礼的皮带。
「前天晚上,你没尽兴吧?都怪那老东西出来打扰了。」
「要不要,在同样的地点,彻底尽兴一次?」
去年陆承礼生日,我挑了很久的礼物,给他买了一条奢侈品牌的黑色皮带,他一直都很喜欢。
此刻,我看到那条皮带半垂落,金属头时不时「哒哒哒」地磕在了树上。
我死死地咬着嘴唇,几乎是自虐般凝视着那条不停晃动的皮带。
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。
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,刚回到就接到了陆承礼的电话。
「知妍,你去哪里了?我让人给你送了药,对箭伤很有用。」
「清薇她今天也不是故意的,你不要和她计较。」
我张了张嘴,声音嘶哑地说:「好。」
陆承礼似乎没想到我这次这么乖,愣了一会,才温柔地说:
「我这边还在忙工作,你先好好睡一觉,晚安。」
电话挂断以后,我枯坐了一夜。
等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,才拨出了一个电话:
「师兄,你之前说的offer......还作数吗?」
对面年轻的男人大笑出声:
「我们北大硕博连读的高材生小师妹终于决定来帮师兄了吗?」
「我早就说过了,以你的才华,去他那里当一个秘书简直是浪费。」
「放心,我这里,一直都有你的位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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