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吃啊？”虞栖满脸关怀，“人不能不吃早餐啊，很伤胃的。”

司怀钊眉目微舒，手在自己的腹部揉了揉，过于白皙的面色看上去有几分凄楚，“习惯了。”

虞栖一脸“你看吧我就知道”的微表情，“小小年纪有胃病了吧？不行，等一会早自习下课，你得去食堂吃早餐。”

她拿起一个水饺塞进嘴里，边嚼边劝他。

司怀钊嘴角弧度降下来，感情这二十个水饺，连分他一个的打算都没有。

甚至包里还有一盒。

“不用了。”他反应冷淡，“我不习惯一个人吃饭。”

她挺直腰杆，“谁说让你一个人去了，你的小仙女同桌陪你去。”

“你不是吃过了？”司怀钊视线下落，扫了一眼她怀中的早餐盒。

“我再陪你吃一点呀。”她眨眨眼。

司怀钊懂了，轻轻哼笑一声，陪他是假，自己想吃第二轮才是真吧？

“你还吃得下？”

虞栖莫名其妙地投来一眼，司怀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，面色无虞地移开眼神。

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？是觉得他管得太多了吗？

“这才二十个？很多吗？二十口就没了诶。”她的眼神是真的觉得他的问题很奇怪。

司怀钊：“……”不多吗？

虞栖在他的注视下，十分钟一口一个吃完了，还意犹未尽，提前开始预想等一下吃什么，“我们到时候去食堂吃什么？”

司怀钊没说话，嘴角轻抽，这是饕餮吧？

“对了。”虞栖冲着他抬手，“我公交钱还你了，我的饭卡呢？”

司怀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她手里，硬质卡面凉凉的，他的指尖也凉凉的。

“这是我的卡吗？”虞栖皱了皱鼻尖，“怎么不一样，好像小了一点。”

“现在天气凉，热胀冷缩了。”他语气凉凉。

虞栖也不在意，觉得是自己记错了。

公交车走走停停，虞栖吃完饺子又开始犯困了，眼睛慢慢地就要阖上，司怀钊睡得晚起得早，渐渐的也有些困意上涌。

两人睡姿迥异，司怀钊低着头，脑袋一点一点的，虞栖脑袋后仰，时不时磕一下座位，睡得昏天黑地。

全程无交流睡到了目的地，穿着校服的司怀钊被好心人拍拍手臂叫醒，抬眸时，湛蓝色的宝石被一团红色丝线缠绕，迷颓而有美感。

那人窒了窒，磕磕巴巴开口：“同学，圣莺到了。”

“谢谢。”他嗓音微微沙哑，拍了拍身边的虞栖，“醒醒。”

虞栖还迷迷糊糊的，就被人拎着后衣领带下车，站在校门口回神。

“醒了？”他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
虞栖摸了摸嘴角，确认了是干净干燥的，才点点头，“醒了。”

“快走吧，还有二十分钟上课，走进去完全来得及。”

“二十分钟！”她蓦然清醒过来，“那快快快，我还要去尖子班。”

“哟。”司怀钊突然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打趣，“我们虞大主公这是……身在曹营心在汉？”

虞栖一乐：“你这四分之一个小老外，中文还挺好。”

司怀钊：“……”

“我要找人。”她鼓了鼓腮，“要是被苍老师发现我迟到，我的一千块可就没了。”

虞栖紧了紧书包，不等他就一个劲地往前冲，司怀钊轻叹一声，迈开长腿追。

快走带小跑，离尖子班就一个过道了，虞栖停下来小口小口地喘着气，却在另一头遥遥地看见了某个不想看到的身影，正从他们的方向走来。

此时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。

虞栖紧张兮兮地推了推司怀钊，“你快帮我拦住苍老师。”

司怀钊神神在在：“你求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