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。
我与他炽热的身体相拥的那一刻,幸福到闭上眼。
殊不知他早已破戒。
我用力地揉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,就像那些都是屈辱的印记。
直到皮肤泛红隐隐作痛。
手机不停地震动,是程亦尧发来的消息。
男人的声音略显疲惫。
“冉冉,家里冰箱有冷敷袋,你把脸敷一下。”
“程程毕竟是我的孩子,是我犯下的错,怎么会舍得连累你。”
“……你放心,我会妥善安排好他们的去处,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——”
“阿尧,阿尧……”
最后一段语音戛然而止,女人的声音在屋内环绕了两秒。
我笑了笑,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曾经我也爱称他为阿尧。
年少的他在阳光下站着,听见我声音后转头,眼里是百分之百的欢喜。
后来我遇见了转学进来的姜玥。
她明媚大方,虽然家庭贫寒,但骨子里是与程亦尧相同的傲骨。
我们从同桌,成为朋友,再到挚友。
她也学着我,去叫他“阿尧”。
程亦尧对此颇有微词,他甚至当面纠正过。
“‘阿尧’这个称呼是冉冉的专属,你还是叫别的吧。”
他像铁面无私的清官,不笑的时候有些唬人。
一向阳光的姜玥忽然红了眼眶。
我急忙维护她,去打圆场。
直到有一天,程亦尧脸色不太好,拉着我的手求我别再叫他“阿尧”。
他说他还是喜欢我用特别的称呼叫他。
于是我会私底下偷叫他男朋友。
他耳尖红红,眼底却藏着我不甚明了的苍白。
我现在才明白,原来“阿尧”两个字,早已经成为了他背叛的标签。
脚边忽然传来温柔毛绒的触感。
是球球,大约知道我心情不好,围着我的脚踝撒娇。
我温柔地抚摸着它,发起了呆。
七年之痒终究以未曾预料的方式悄悄来临。
我笑了笑,原来我用整个年少青春来浇筑的爱情。
坍塌,只需要一瞬间。
我做了一夜的噩梦。
醒来时,察觉身边依然是空荡荡的,才想起我昨夜锁了门。
拉开窗帘时,却被眼前一幕吓到失声尖叫。
白色的猫,悬挂在窗台之上,血已经干涸,